概要: 整体性的丧失和同一性的幻灭,使自我的无根基生存成为常态。这种常态化导致文化寻根成为现代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意识和生存方式。寻根对于作为现代历史主体的自我具有命运意义—一个体变成一个时刻追问自身存在根基的生存者。但是,由于整体性的丧失,个体自我的文化寻根是在“主体性囚室”中的无望的努力.它不能突破自我闭塞的孤独,最后不得不沉入心理主义的实证和语义分析的缠绕,如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寻根成为心绪和语言的无可约束的滋生漫长。在这种滋生漫长中,文化的碎片跨越整体沉沦的地平线,成为关于生存真实的精神分裂症的臆想,如福克纳笔下的白痴班吉,永远固执着一个弱智儿的残缺记忆(《喧哗与骚动》)。“真实是什么?”[14]对于现代艺术,真正成为问题的不是能不能把握真实或怎样把握真实,而是真实本身!由于对真实性的本体论怀疑,毕卡索式的立体主义努力归入了反形式的形式主义游戏,而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极端行动把艺术对现实的反抗推到艺术的极限从而瓦解了艺术,如杜桑和劳生柏,艺术因此成为对生活的现成品或剩余物的直接挪用。真实性的危机和个体自我的生存危机相互纠缠,这
存在与艺术:自我的现代命运,标签:毕业自我鉴定,中专生自我鉴定,http://www.67jx.com 整体性的丧失和同一性的幻灭,使自我的无根基生存成为常态。这种常态化导致文化寻根成为现代人类最基本的生存意识和生存方式。寻根对于作为现代历史主体的自我具有命运意义—一个体变成一个时刻追问自身存在根基的生存者。但是,由于整体性的丧失,个体自我的文化寻根是在“主体性囚室”中的无望的努力.它不能突破自我闭塞的孤独,最后不得不沉入心理主义的实证和语义分析的缠绕,如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寻根成为心绪和语言的无可约束的滋生漫长。在这种滋生漫长中,文化的碎片跨越整体沉沦的地平线,成为关于生存真实的精神分裂症的臆想,如福克纳笔下的白痴班吉,永远固执着一个弱智儿的残缺记忆(《喧哗与骚动》)。“真实是什么?”[14]对于现代艺术,真正成为问题的不是能不能把握真实或怎样把握真实,而是真实本身!由于对真实性的本体论怀疑,毕卡索式的立体主义努力归入了反形式的形式主义游戏,而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的极端行动把艺术对现实的反抗推到艺术的极限从而瓦解了艺术,如杜桑和劳生柏,艺术因此成为对生活的现成品或剩余物的直接挪用。真实性的危机和个体自我的生存危机相互纠缠,这一方面强化了个体生存的寻根意识,另一方面又使寻根行动在原始性的无望中成为对文化的中立化行为—一寻根变成对文化的意义中心和价值体系的游戏。
这样,文化的个体化产生厂自找对文化的日常需要,而对文化的日常需要的满足只有通过游戏的中立化活动才能实现。正是游戏把文化与生存重新在个体生存的意义上统一起来。这种统一使文化日常化、生存化,同时也使生存仪式化、文化化。由于整体性的丧失,由于个体生存的根本性无名,文化与生存的统一是缺少意义深度的,它不是一种现实的统一,而是一种欲望中的统一,就是说,它只是一丧失文化根基的自找对文化根基的欲望。可以说,正是个体生存的文化无根性引发了当代的文化泛化现象,乃至于一切商业活动都名不符实地要打上文化的包装。这就造成了特殊的文化景观:在最彻底的商业场所,我们看到的是“文化的交易”,而在真正的文化园地,文化却承受着不可抗拒的商业主义的浸淫。因此,文化和生存在个体意义上的统一只能是一种仪式性的统——一统一于表演的直观性。就此而言,文化向生存的转化,就是文化自身的艺术化—一它片面发展为审美文化。在这个意义上,当代文化就是审美文化。
五、审美化的当代生存
当代文化的审美化转型,是与当代个体的生存转换一致的—一生存也被审美化了。生存被审美化的必然性在于,由于现代主义反叛和现代化运动导致的自我生存根基的整体性的崩溃,当代人的生存普遍感到一种丧失根基的漂泊无依,因此需要一种整体性的幻象来支撑自我生存。在信仰丧失和普遍怀疑中,哲学和宗教都不再能构成这个幻象,艺术成为构造这个幻象的使命的唯一承担者。丹尼尔·贝尔认为代替哲学和宗教,“美学成为生活的唯一证明”[15]。正是在文化与生存的一致性中,当代文化的审美化本质才得到了真实展示。文化的审美化表明,现代历史运动的反神学的世俗化在文化与生存的同一化中被最后实现了,而彻底的世俗化又以商业和技术共问制作的形象迷信成为对生存的新神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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